第(1/3)页 毛发被擦得紧贴皮肉,没了蓬松短毛,八戒蹲坐在地毯上,能看到它后脖颈延伸到背脊的紧实腱子肉,要是以目前这个体重再扑她一下,估计她整个人都要报废了。 思及从前,不怎么愉快的记忆浮上心头。 或许是从她低垂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记仇,八戒仰头眯眼,咧嘴吐舌憨笑。 有点八嘎狗的谄媚样儿了。 越明珠摸了摸它脑袋,好吧,谁让她心胸宽广,怎么能跟一条狗翻旧账斤斤计较。 黑毛毛下面的肉有些烫手,她松开狗头,吩咐端着水盆准备离开的下人再取点冰来。 贴墙放置的冰块都是前些年冬天从冻结的湘江上凿下来的,她要的是烧开后的水用硝石制成的冰块,张家每年夏天准备的酸梅汤和百合绿豆汤都会少量放冰。 地下室放了几年的冰拿出来降温还可以,直接加到冷饮里以她普通人的肠胃根本受不了。 别说冰,连井水江水每年都有人喝了它们冲兑的冷饮突发疾病死亡,就是因为雨季和排污容易污染水源,幸好张家的条件能给她一个干净用水的环境。 下人端来脸盆大的碗,里面只放了一小块冰。 八戒没有嫌少也没一口嚼碎吞下,而是趴在她脚下爱惜地舔起来。 它抱着盆把冰舔来舔去不断制造杂音,越明珠没管它,继续教捧珠弹琴,之前请的启蒙老师早在去年就结束了全部课程,今年得空索性手把手教她弹钢琴。 捧珠自己也很乐意,学的很认真,立志要学会所有她爱听的曲子,一门心思想着以后天天弹给她听,作画时给她伴奏,午休时给她催眠。 越明珠听了哈哈大笑,别管动机是什么,有兴趣就行。 整点,座钟叮咚报时。 两人一狗去楼下用餐,厨房给八戒准备满满一盆鲜牛肉,以前这些都是为金珠准备,只是金珠越长越大,翅膀展开在小露台都无法自如施展,现在常驻城外不常回家,剁碎的鲜肉正好便宜了八戒。 张日山不在,陪她用餐的是张启山。 金大腿是上周随军队回来的,当时越明珠作为副会长正在学校和其他自治会干部挑选下一届会长,临近毕业,学校很多待办事项需要处理,除了忙着备考她还得忙着交接,实在抽不开身,只能等周末放假回张家。 不过还是能从报纸上看到他们又吃了败仗的消息。 是的,又。 打败仗是金大腿这边常有的事,只要不是打日本鬼子,加上他在这种大型围剿中能起到的作用很小,越明珠基本不会过问。 第(1/3)页